光闪现一丝清冽,她厉声说,“也算不得尚青衣公报私仇,庄承衣屡次与尚青衣争吵,我们不是都看见了吗,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妆晓涨红了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们有本事就把我贬去浣衣局啊,我才不怕呢!”怀容听得她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按住她的嘴。
思澄叹了口气,道:“妹妹毕竟年轻,心情偏执,口无遮拦些。要知道,在宫里说话不可这般不慎重的。原来的柳青衣待大家好,我也知道,但是要记住——她已经离开了尚衣局,早不是这里的青衣了!”她环视四周,加快了语速,“在宫中,最重要的是审时度势,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何况你无权无势!死硬着不肯低头,撞到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可能连累别人!”
听着思澄严肃的话语,怀容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她抬头看着思澄,琢磨着她的话语。在宫中最重要的是审时度势,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这是思澄在宫中生活四年悟出的至理啊!对怀容来说,简直是字字千钧的金玉良言,怀容此时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入宫以来一直遭贬谪了。原来,真正的原因不是她无权无势,不是宫人们拜高踩低,而是她自己不懂得如何生存。审时度势是真正的生存之道,她现在终于明白该如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