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都极辛苦,是吗?”
怀容对昭妃竟然打探她的情况有些惊讶,却并不敢表示出来,只俯首答道:“回娘娘,奴婢并不觉得辛苦。奴婢那日顶撞了昭妃娘娘,本不指望娘娘宽恕,可是娘娘宅心仁厚并未怪责奴婢,奴婢感激涕零。怀容谢娘娘不杀之恩。”
昭妃露出一丝琢磨不透的笑,略有些嘲讽地说:“行了,你这些时日究竟如何,本宫一清二楚,你也不必掩饰了。本宫当日接驾无暇顾及到你,中常侍卫氏想必是怕我不满而责罚你。不过,你要知道,她已经被我罚俸三个月,现在正在尚仪局思过呢。”
什么,卫姑姑就因为这被昭妃罚了俸禄并勒令思过?难道一个有资质的正二品女官,在当权的妃子手下终究还是如同蝼蚁一般一文不值的?怀容不禁唏嘘,连一个女官都可以随便治罪,若是当日昭妃追究起来,自己还能有小命在?她说不出话,只觉得掌心的汗水已经浸润了身下擦得鍖亮的水磨方砖,感觉温腻而湿冷。这森冷的感觉并不只是源自地上,更是发自内心的由衷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