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心知若是怀容不来一定会受惩罚的。虽然她与怀容并无深交,但是还是有些怜惜她的处境,心下不由地也焦急起来,但面上却毫不显露。她缓缓走过来,帮昭妃插紧了鎏金花凤钿,整了整衣裾下摆的流苏,道:“如今日头正盛,娘娘要不要喝些茶再去,以免路上中暑气。”
“也好。”昭妃用了茶,见怀容还没有来,不由得有些生气了。花穗见她神色不对,也不敢劝她,立时为她张罗了步辇,恭敬地扶她坐了上去。随着抬辇的内侍高唱一声“起轿”,步辇缓缓而行。花穗朝身后看了一眼,心里默默叹息着,端正地走在步辇右侧。
步辇抬出了慎和宫的院落,花穗原以为怀容不回来了,没想到刚转过花丛,就看见躲在花树后窥视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花穗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怨愤,忙对她喊:“你怎么才来?娘娘等了你好久!”
怀容急忙穿过花丛跑过来:“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昭妃看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花穗闻到她身上的花香,知道她是费了心里熏香了的,便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她站在步辇左侧。怀容站了过去,昭妃看着她说:“以后若是再迟到,就把你贬到浣衣局去,可听见了?”
怀容忙低头应了声是,匆匆跟上步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