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那个宫女迅速地塞给怀容一包药粉,没有多说什么话就走开了。怀容本来有点担心,但觉得淑妃行事谨慎,应该不会有差错。
怀容回到水塘边,因为激动面色有些潮红。明目迅速环视四方,见没有人注意,她慢慢地蹲下来,把手伸进那一堆被单里。她找出段昭容的那条,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粉抹了进去,偷偷瞟了一眼旁边的人,拿着最上面那床被单,若无其事地用棒槌敲起来。
槌着槌着,她突然想起来从前一些因为牵扯进宫廷纷争的宫女,最后的结局都是被灭口了,觉得自己此刻的作为,就离她们的结局不远了。长久以来,卷入宫廷争斗的下等宫人从来都没有好结果的,但是他们还是不得不这样做,即使知道前面是悬崖荆棘,也要踏着步子往前走。有什么办法呢?如今已到了这样的地步,不往前走也是个死,不如放手搏一回,说不定还有生存的机会呢。如果害怕,当初还不如听林美人的,告病不去了。
其实,为季淑妃所用,也是她的光荣啊。怀容自嘲地笑着,用力槌起了被单。淑妃娘娘的要真的很管用,如今腰上的伤已经没那么疼了,只是蹲下来和站起来时还是像被锥子刺过一样疼得刺骨。水真冷啊,她想。望着天上的飞鸟,她握紧衣槌,暗到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