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妃子往往都是在自己的寝殿等候皇帝的驾临,不像低位宫嫔,要坐着春恩车去富锦宫侍寝。
今夜,惠妃应该很渴望皇帝的驾临吧。她一定细细地沐浴,早早地熏香,心急火燎地等待着君王的到来。若是让她空欢喜一场,她会不会悲伤,会不会怨憎?怀容摇摇头,谁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又有哪个人会关心他人的死活呢。
辘辘远听,遥见羊车从御道的那头缓缓近前,怀容站了起来。彼时起了些许微风,砂石尘土掠过她的足尖,麻麻痒痒的。她走到御道中间,顿了会儿又走回来,如此反复了几次,才又回到铜路灯下坐去。不出所料,宫车在她身侧缓缓停下,皇帝的贴身内监姜禹跳下车来,对着怀容喝道:“什么人!”
怀容从阴影里站起来,对着宫车盈盈跪倒,清凌凌的声音道:“奴婢知罪。”
“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姜禹觉得心奇,却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打了个响鞭应声道,“皇上,没事。”他不知道这个宫女是何人,但不论是某个妃子支派或是她自己存心拦架,也与他无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万年不变的道理。
可是宫车里的皇帝似乎却不这么认为。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他掀开帘子朝车外瞟了一眼,见是怀容,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