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临筝挥了挥手,神色不耐地想要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堵住了话头。怀容还想说什么,却被简淑律拉出了宫门,她回头想要望去,可触目所及,只不过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就连那一声比一声剧烈的咳嗽也湮没在无边的漆黑里了。
上秋的微风稍有些寒冷,简淑律在前面握着衣领匆匆行路,怀容连唤了好几声都没有搭理。怀容有些心急,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衣襟。简淑律顿了顿停下来,只听怀容焦急而气愤的声音问:“付姑姑一定是被冤枉的吧!你们为何要对她屈打成招?”
只听一声冷笑,简淑律的声音冷漠得全然陌生:“分明是她自己承认的,谁把她屈打成招?”
“不是屈打成招,她如何会变得那样憔悴不堪?”怀容步步紧逼,“你方才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二人沉默了好久,似乎是谁叹息一声:“谁都有苦处的——若她不选择牺牲,死的人会更多。付姑姑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宁可自己受累,也不要牵连更多的人。只是便宜了那些得志的小人们……”说着说着,简淑律分明激动起来,她紧紧握着怀容的手臂,“她的牺牲,更是为了成就你,你知道吗?你一定不能辜负她!你可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