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是几百年前的老祖宗就定下来的先例,淑妃送此礼物,真是太有心了。
果然,后宫诸人听了淑妃这话,都想到了这个道理,也渐渐收敛了些。皇上落座在皇后身边,宜家又拿了把椅子,也请定阳王坐了。
怀容得了皇后娘娘的意思,下席去给众位嫔妃斟上新酿好的桂花酒。众人看似闲扯着家常,眼神实则都看向座中的皇帝。平日里,见到皇上一面都很难,今日是难得的机会,哪能不好好表现一下?只有几个不得宠的低位嫔妃真正开心地用着晚餐,低声地嬉笑着。地位最低的侍巾,每月俸禄还不足淑妃的十分之一,她们本来出身不高,能参加这次宴会已经是造化了,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和宜辰正与同桌的几位侍巾谈得投机,看见怀容从身边走过,偷偷地问道:“那个坐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是谁?”
“好像是皇后娘娘的胞妹。”怀容抬起头,却见钟疏柳已经站起身来,长长的织锦缎披帛松散地垂下,随着她的脚步拖曳着,削肩腰细,广带飘飘,背影孱弱中有种慵懒的华丽的风姿。两边的侍女执着宫灯在一侧缓缓地挪动着步子,她们穿的不是宫女的衣服,而是带着水袖和长长飘裾的曲裾裙,临风一摆,如同仙子一般。
钟疏柳踱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