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半醒,冷芳弄管弦。”
本来众人只是沉默着,听到她这句话都禁不住倒抽了口凉气。这句诗引用了失宠嫔妃的心境,不是又把矛头指向皇帝,说他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么?虽然众人都明白这个真理,可是要说出口来,就是没有妇德,上官才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果然,皇帝的面色有些铁青,他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酒樽,想说什么终究是忍住了。终于,他低低地压出几个字来:“你觉得朕是个昏君吗!”
上官皓雪自知不妥,却让一股倔劲却控制了:“最近边疆战事吃紧,皇上还有闲情在这里欣赏歌舞,臣妾自知无能,却也不愿见此情景。恳请皇上降罪!”她说着,跪了下来,神色却仍是不愿屈服的。
“方才徐容华才说过,后宫不得干政,你怎就不能学得人家半分!”季淑妃严厉地说,“来人,将上官才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淑妃妹妹——”皇后看了一眼百里衡臻,又看着季淑妃道,“大过节的,杖责就免了吧。依我看,将其禁足就好,不必大动干戈。”
见皇上不说话,季淑妃也就顺水推舟:“你还不回去闭门思过!”
上官皓雪毅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皇上也哼了一声朝相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