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原来是认识的?”柯女史一向不苟言笑,但是看着谢惜绡的眼神却分外温柔。
“是的,姑姑。”谢惜绡调皮地一笑,迅速地低下头去。
怀容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她堆笑道:“奴婢冒昧问一下柯姑姑,宫里的彤史,都是你一个人执笔么?”
柯氏看了谢惜绡一眼,语气不卑不亢:“玉顺人,按着常理,每日侍寝的嫔妃,都有专门的宫人执笔记录,但是每旬的汇总编辑,都是我一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语气平平,却透着一种让人不敢质疑半分的威严感。怀容的手心沁出了一丝冷汗:“惠妃这几个月的月信可还正常?”既然都是柯氏执笔的,那她就不能显示出怀疑的意思来。
听着这样的明知故问,柯氏微微有些不耐烦,她指着册子说:“你自己看就是了。按照记录,是正常的。”
“哦。”怀容又道,“奴婢知道尚寝局的彤史记录不可以带出,可否借纸笔一用?奴婢想要誊抄一份。昭妃的事情颇有些疑点,淑妃娘娘想要弄个清楚。”
见柯女史点头,谢惜绡拿上纸笔递给怀容。怀容拿起毛笔,饱蘸了浓墨,手有些微微发颤。柯女史将彤史拿了起来,硬生生地道:“彤史只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