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天真,完全没有装出来的扭捏,有一种天然的风趣,仿佛一朵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听着甜到了心里。
何况,这首诗,是钟歆最喜欢的啊。
百里衡臻复又往前走,只听那人继续念道:“枫落河梁野水秋,淡烟衰草接荒丘。醉眠小屋黄矛店,梦倚高城赤叶楼。 天杳杳,路悠悠,钿筝歌扇等闲休。灞桥杨柳年年恨,鸳蒲芙蕖叶叶愁。”恍然发现有人靠近,那一袭月白衣衫,在花丛中兴高采烈地吟诗的女子“咦”了一声,回过头来。
那是一张多美的情景啊,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钟歆也是一袭黄衣,吟诵着同样的诗句,在菊花从里对他转眸一笑。钟疏柳看见是皇上,吓得“呀”了一声,满手的菊花花瓣滑落在地,盎然的笑意顿时凝固了。她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珠,连忙俯下身去:“皇,皇上——”
她紧张的声音把百里衡臻一下子从幻想中拉了回来,百里衡臻犹豫许久,终于对她伸出手去,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怎么是你?”
“皇上恕罪!”钟疏柳再次叩首,眸中写满了惊惶,“今天的菊花都残败了,婢妾想起姐姐爱菊花,就想拾一些花瓣回去,没想到……”
“的确,你让朕想起了先皇后。”百里衡臻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