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即将落尽的枯枝上,栖息着一只禽鸟。那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鹫鸟,灰色的羽翼,锋利的脚爪,阴郁的眼睛直直盯着她。恬伊吓得躲在怀容身后:“那是什么!”
怀容皱了皱眉:“我去把它赶走,你不要怕。”她刚走过去,那只鹫鸟不由分说地就扑上她的手臂,亲昵地把头埋在她的臂弯之中蹭。怀容在它的脚爪只见拿下一个指环,装作被惊吓似的甩开手。鸷鸟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扑棱着翅膀直插云霄。
怀容回过头去,安抚起被惊吓的恬伊。师父的鸷鸟是有些可怕,她小时候也被它吓到过。那只鸷鸟就喜欢往她脖子里钻,吓得她那几日连房门都不敢出,还用枕巾紧紧地绕着自己的脖子,把几个师兄乐得够呛。
趁四周无人,怀容连忙拿出指环,从里面掏出一个纸卷。摊开一看,她不由得大吃一惊。去服侍苏谈静,这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岂不是像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一样!
怀容一夜无眠。当初入宫的时候,她不就信誓旦旦地说,对师父的命令要万死不辞吗?怎么现在又动摇了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要用她的时候,她怎么就迟疑了呢?
江陵郡三十万人被大滦屠杀的惨案,师父几乎每日都要嗟叹一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