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伦闻言大惊,慌忙叩首道:“皇上,臣——”内侍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得了令,立刻上前将他押起来。百里衡臻冷笑道:“那个江寒径呢?”
一身冷汗涔涔地从头顶冒出:“江,江寒径?”
百里衡臻闻言大怒:“你还要欺君吗?”
常德伦擦了把汗,叩首道:“臣不是存心欺瞒,只是,只是三日前太常寺的人把他,把他带走了啊!”
太常寺?百里衡臻眉头紧蹙,按理说,这是皇家私事,有关皇族威严,太常寺虽然掌管京中大小案件,可这件事他们怎么会知道,知道了又为什么要插手?太常寺……慢着,太常寺卿郭昀,好像是……
见百里衡臻眉头一松,常德伦慌忙用力顿首道:“皇上饶命!此事真的非臣故意所为,求皇上开恩!”
百里衡臻面色阴郁地看了他一眼,烦恶地挥挥手:“滚开!”他不再理会,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常德伦似乎还没有从小命的失而复得中缓过神来,许久才再次叩首:“谢皇上不杀之恩!”
承芳宫里,德妃用银筷轻轻地搅动着茶盏里有些浑浊地茶水,忽地听见有人叩门。她头也不抬地道了声“进来”,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内侍走进来,对她悄悄地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