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明黄色香囊是皇族特许专用的。拿捏了一阵,她终是没有将其丢弃,而是随手放进衣袂之中。她足尖一点,香风随着那一袭红衣轻盈而去,霎那间已不见了影踪。
“你是怎么回事,许采女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什么叫做晚些侍寝,皇上都下了命令,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你们几个,去把许氏给我架过来!”巍峨的宫殿里,平日温婉的声音今日听起来格外焦躁,夹杂着小宫女的哭喊声,尚宫局显得极为忙乱。
百里衡臻觉得有些心奇,是什么人敢让温奉御如此生气?他跨进房间,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宫女容色有些倔强地跪在温悦茗前面,看见百里衡臻进屋也不搭理。倒是温奉御吓了一大跳,慌忙跪下请安。
“这是怎么了?”百里衡臻好奇地问道。
“回皇上,这次有个新选进宫的采女许氏,都进宫这么长时日了,还不愿意侍寝,只要一个人在佛堂为皇后娘娘诵经。劝过她好几次都不听,真是没有办法,”温悦茗愤然道。
“温惠皇后的三月丧期的确还没有过。”百里衡臻沉吟着,忽地勾起讽刺般地笑,“连皇后娘娘的妹妹都封才人了,她怎么还要为先皇后诵经?”这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