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
寒风瑟瑟,虽然没有降下瑞雪,却干冷干冷的,冻得人寒彻肺腑。不同于惠妃宫殿里暖香缭绕,行动馨风,门可罗雀的承元宫是一派木叶凋残的冷清。
这大概是棠薇跟着季妃以来,度过的最冷之严冬。但是她并不在乎,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把自己看做一个养尊处优的宫女。她的存在,从来都是为了旁人,所以,一切曾经有过的荣华,都是虚无缥缈的,而今被无情地夺去,似乎也是理所应得的事情。
棠薇从来不嗟叹自己的命运。她望着殿堂内唯一的一盆炭火,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字纸放了进去。纸条很快地燃烧起来,映得她的脸色泛着潮红。
季芸香淡然地看着即将熄灭的炭火,从前的荣极和冠宠,她早就记不清楚了。这么多时日的冷清生活,她的心早就如同纸张燃烧过后的灰烬一样,稍一翻动,就灰飞烟灭了。
百里衡臻再也没有来看过一眼,从来没有过,甚至也没有与恬伊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季芸香不愿再想,泪水早就咽回肚里。过去,本来就是为了回想的吧。现在的生活,总是超越不了记忆中的最美好时刻的。
“娘娘,您真的要去?”棠薇小心地翻动着盆子里的炭火,埋着头道。
季芸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