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一瞬的失神,徐绣堤恢复了柔婉的笑意,“惠妃姐姐这话,真真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云弄筝斜睨着她,神采飞扬地道:“妹妹是个聪明人。姐姐从前糊涂,现在算是看清楚了。不叨扰妹妹,我先走啦。”
待惠妃袅袅而去,知书走过去关上殿门,有些忧虑地看着平日温婉如玉的主子。没待她说话,徐绣堤“扑哧”地笑了:“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
知书吁了口气,有些疑惑地问:“娘娘您说,惠妃为何要说这些?”
徐绣堤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如果季氏复宠,她岂能有好日子过?不过,她也算打错了算盘。”
“娘娘?”知书不解地看着她。
徐绣堤摇头轻吟:“她那日的奏折,正好碰触到皇上多年的病源,以我之力岂能相助?到时候定会连我自己也被连累进去。何况——我有今日的地位,也是不容易的,我还不想那么早就失去。”她的手里有让季芸香洗脱冤屈的证据,可是那一夜,明明是她自己不愿把握的。
也许,她不想亏欠任何人什么吧;也许,有攸关自己生命的东西被握在别人的手上,有些性格的人都不会露出想受人控制的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