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淑律迟疑半晌,终于冷笑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又如何能知道?难道你亲眼见着了?”
“不论你们怎么说,铁的事实总不会改变!难道死在大滦逆贼屠刀下的十万条人命,就这么算了?”怀容辞严厉色,几乎是步步逼人,“当初到底谁是逆贼,还不得而知呢!当初百里一族不过是梁国大将军,后废帝自立,大肆屠杀梁人,景隆帝逃至江陵诚县,被大滦逆贼杀死,牵连屠戮十万人之多,单诚县一地,就死伤八万之众。这些事情,你知道吗?这些冤死的鬼魂在你身边转悠——你不恐惧么?”
“我有什么好恐惧的。这些人之死,与我何干?”简淑律哂道,“难道在宫里不是这样?看不清时势的,不就是一个死字?怀容你可知道,你今日所说之话,足以查抄九族,剐刑示众的。”
“九族?”怀容面色淡然中带着讥讽,“自江陵一事后的人,都没有九族了。我的父亲在诚县屠杀中战死,母亲好不容易留了一命逃出来。她是诚县八万被屠杀的人中七个幸存者之一。”
简淑律背过身去,看不清神情:“江陵逆案我也曾经听闻,但是历朝历代,哪个朝代建国时没有大型的死伤?胜者为王,只要他有力量建立政权,其他人就必须要沉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