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容愣愣地看着他许久,朱唇轻启,迟疑道:“大皇子?”
“怀容姐姐,别这么叫。”辄溆连忙摆手,竖指唇边“嘘”了一声,“若是让别人听去了,又该说我娘的不是了。”
“哦。”怀容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这对可怜的恭妃母子,就是被打入冷宫,还是这样被人欺辱——皇长子辄溆,竟连连被唤一声皇长子的资格也没有了吗?她不知该说什么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带我去看看你母妃可好?”
“母妃还没有抄完女则呢。”辄溆小嘴一撇,仰起头来,略加思索后道,“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她吧。”
怀容与他走至一座晦暗的偏殿前,透过半掩的闯扉,一个素衣女子正伏在案前奋笔疾书。她时而把冻得僵硬的左手抬起来呵口气,可却芳宫四面透风的墙壁却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温暖。她身上的素衣早已洗得发黄,应该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却已经饱含沧桑,看上去都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了。
“母妃上次元宵节因为手上长了许多疮,没有完成德妃娘娘要求的篇数,现在还在刚呢。若是明天再交不上去,德妃娘娘又要责罚了。”辄溆明亮的眸子忽地有些模糊。
似乎听见了门外的动静,恭妃楞了一下,放下笔,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