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她说完,与六人款款离去,只留下两个内侍,站在门口盯着奄奄一息的恭妃,仿佛饥饿的秃鹫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不知是讥讽还是怜悯。
辄溆的泪珠冲刷在娇弱的面孔上,他大睁着泪水模糊的双眼,呆呆地不说话。怀容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拉着他的衣襟,温柔地替他拭去泪水:“恭妃娘娘是好人,可这是命数啊!”
“命数!”辄溆的声音尖锐地开始扭曲,“我不相信,你们都是在骗我!凭什么母亲在宫里就要被人嘲笑,被人鄙视!为什么我们住进冷宫,还是有人陷害!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不肯放过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啊!”他愤愤然踢开殿门,一路哭喊着跑出去。
他尖利的哭喊刺得怀容耳膜阵阵不适,但是,他在这里哭得再大声又有什么用,有谁会听见?就算听见了,又有谁会放在心上?恭妃在众人眼里不过是蝼蚁而已,进了冷宫,连蝼蚁都算不上,顶多算地上的灰尘,而皇长子辄溆,连灰尘都算不上!
哭有何用,喊有何用?就算是寻死,也不过是落人笑话几句而已!不出三五日,就会被人遗忘地干干净净!怀容站起身来,追出喝住辄溆:“你给我站住!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能做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