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如血,兵士们清理着广场上的血迹,季澜兴负手立于人前,心里思绪万千。他不是前梁忠臣,而是依附着自己妹妹爬上去的人。如今季妃已经失势,他只能靠自己,甚至违反定阳王的命令。如今皇帝已经重伤,定阳王也死去,他今后的生活又该如何?就算皇帝还肯任用他,可是他的病情若是真的与太医说的一样,那——
“苏语淮还没有来吗?”病床上传来细微的声音。
苏煜躬身走了进去:“皇上,该喝药了。我父亲可能正在赶往这里的途中吧。”
百里衡臻微微摇头:“我的病情如何了?”
“很危险。”苏煜叹道,“女贼的那一箭,差一点就到心口了。若是当时就治疗,恐怕还好些。”
“到底怎么样了?”百里衡臻追问。
“皇上,此箭有毒,恕臣无能为力。”苏煜跪了下来,“依臣的药房拖延,皇上的病情,最多,最多支撑一个月!”
“果然如此?”百里衡臻幽幽一叹,“这是报应啊。当年那么多的人命,现在我还耿耿于怀。尤其是顾氏一族,朕不能保护他们……皇叔怎么样了?”
“回皇上,他已经死了。”苏煜应道,“季将军已经将定阳王一族全部拘押死牢,包括格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