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楼幽幽叹道:“可是如今也没有办法。若要东山再起,我们也是有心无力了。”
“算了,就让我们大滦的人,过上安稳的生活吧。兴亡百姓苦,安居乐业,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至于其他的,我也只能叹一声无奈了。月楼,我们走吧。”他挺直了身板,昂首走出门去,背影很是沧桑。岁月雕蚀着生命,却带不走信念;即使剥夺了信念,也带不走坚韧的意志。
如今这一切,是命数,也是报应。大滦的灭亡,也不过是历史所趋。王朝更迭,日居月诸,本来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何况本来就是气数已尽,强求何用?
他活了这么久,总算是想开了。其实人生在世,最快乐的并不是荣华富贵,遍身绮罗,而是平平淡淡,无所挂虑,为自己而活着。
所幸领悟还不算太迟。他知道一个去处,可以暂时缓解毒发,若去了那里,也许能多活几日。不过,就算活不了几天——他看了看秦月楼,心里一暖,有人相伴,总是无悔的事情。
秦月楼坚定地跟随他走出门去,再也没有看屋内的人一眼。
怀容目送着他们远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师父与秦师姐,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隐隐有人吟诵诗歌,侧耳一听,正是师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