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真的保不住了。从前的事情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这个玉贵妃极有可能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怀容倚靠在软软的锦塌之上,手上握着一卷汉书,心不在焉地读着。她的手在几年的浣衣局生活中已经皲裂开口,用了珍珠粉保养许久,还是回不到儿时去。不过辄溆一点都没有嫌弃她,自从封她为贵妃,便夜夜留宿承仪宫,说不尽这些年来的话,直到很晚才渐渐睡去。
“贵妃娘娘安好。”门外又传来那甜美的嗓音,怀容知道是杜美人,便直接传唤她进来。杜美人也不拘束,仿佛因为是与怀容同为宫女的缘故,所以显得格外投缘。怀容长了个心眼,不与她过分亲近,可是一看见她可掬的笑意,便不由得欢喜起来。
“娘娘,您的安胎药,婢妾亲自给您送来啦。皇后娘娘真的很关心你呢,对你有孕的事情分外照顾,比自己有孩子还紧张。”杜美人甜甜一笑,纤纤素手从提篮中托出一只盛着药汁的瓷碗。
苦涩的药香萦绕在鼻息之中,怀容没有皱一下眉头,一口就喝尽了。珠圆奉上一碗蜜饯,杜美人亲自接了过来,送到怀容嘴边。
太医说了,这药没有任何问题。既然如此,她也不能谢绝杜美人的意思,若不然就显得太妄自菲薄了——她们都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