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秋雨下了整整半个月,今日才刚刚放晴。怀容生下了一个小皇子,虽说还算是母子平安,可是知道现在还昏睡不醒。
而此时此刻,辄溆正在为另一件事情烦心着。面对何皇后的咄咄逼人与张医正的义正辞严,他甚至开始手足无措了起来。阴郁的面色在十二旒下看不甚清楚,辄溆端坐在中央,手心早就起了涔涔冷汗。
“皇上,臣句句实言,绝不敢,不敢欺瞒。”医官张成抬眼看了看云髻有些散乱,却满脸不屑之色的皇后,复低下头道,“贵妃娘娘的孩子不是早产,而是足月生的,至于难产,真的是因为服药所致。臣不敢妄加言辞。玉贵妃曾给臣白银十两,让臣帮她用药缓产,臣慑于威势,便同意了。臣恳请皇上治罪!臣本来根本没有想到过此事竟是如此的严重,倘若当时知晓此事——”
“皇上!”身着深红色大衫的何秭归只身立于殿下,咄咄逼人地说,“玉贵妃本来就是一个卑微的宫女,亏得皇上如此喜欢,竟然在之前就与人私通,怀上了野种。皇上,对这种秽乱宫风的人,应该加以严惩才是!”
“启禀陛下,”一个身着嫩黄色襦裙的女子迤逦而出,瞥了一眼正坐着的百里辄溆与皇后,“婢妾这些时日来每日给贵妃娘娘送安胎药,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