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却也不生气,仿佛习以为常,说:“樵老冤枉贫道了,实在是追兵追得紧,不得已才来打扰你的清净,樵老恕罪恕罪。”
祝荪故作糊涂,转身向灰衣僧说:“是你在追杀他们?”
灰衣僧刚才见祝荪迅雷不及掩耳就把手下人以及端木明秀都放倒,知道此人武功已经超凡入圣,心中骇然,但他自幼修习佛理,十分沉得住气,只是冷冷地看着祝荪,此刻见祝荪问自己,遂回答:“是。”声音与西锦山那灰衣僧一样,宛如金石相击,汉文虽说的还算标准,但带有一点异域的古怪尾音。
祝荪见他如此坦然,说:“我是祝荪,能否就此罢手,把人带出山去?”
灰衣僧脸上毫无讶异表情,如果不是早就猜到祝荪的身份,就是对祝荪毫无所知,只见他摇摇头说:“不战而降,非武人所为。”
祝荪说:“我以为你是僧人。”
灰衣僧说:“佛与武,均是同理,要得道只有精进不舍,佛也有‘诸菩萨法不应懈怠’之说。”
祝荪说:“《僧伽吒经》,佛也说‘勤修精进舍恶行善’,不知大师作何解?”
灰衣僧说:“起诸善法本是幻,造诸恶业亦是幻,所谓善恶只是世人的幻觉,一切只是业力相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