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那个听起来并不怎么讨厌的声音说道:“有嘛好哭滴?嘛子事情让你咧么伤心?不要哭嘛,俺看你身上穿滴都是名牌,大户人家滴女儿,生活甜地能滴得出蜂蜜来。你都哭滴列么伤心,那俺不是不要活了?有句老话不晓得你听过莫得,要知足常乐。你看俺,这辈子滴追求就是农妇、山泉、有点田,俺不还是一样乐呵呵滴?”
听到身旁的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杨雪珊忽然全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扭头向身旁望去。
杨雪珊的视线从下往上移动。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沾着泥块的破布鞋,右脚的大拇指和左脚的小拇指裸露在外,满不在乎地跷着,好像套在它们上面的不是一双破布鞋,而是世界上最值钱的皮鞋。
再往上,是一段毛茸茸的小腿和卷起的裤管。小腿上沾着不少泥灰,那卷起的裤管上面,也结着一块块硬硬的泥垢。继续往上看,粗布工装裤的上面,是一件已经辨不出本色的工装上衣,袖筒卷着,肘部还有磨损的痕迹。
无论怎样看,这身工作服的主人都该是一个常年在建筑工地上摸爬滚打的建筑工人,但是杨雪珊还是顽强地看上了他的脸。
朦胧的泪光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温和笑意的熟悉面容。一头齐肩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