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洗,照在房间里,云翠仙看着楚有才的脸,楚有才睡得很平静,很沉,这让她觉得有几分安心。
她轻轻呢喃着“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然已惘然”,不由痴了,月光下,她的明眸复杂而灵动,记得乍读此诗全是震撼,而此刻在这月明之夜里,却另有一番滋味,此情此景,她为眼前这男子已心动如斯,可是他对自己的感情,难道却已成追忆吗?眼前男子的心该有多苦?
她握紧着楚有才的手,满心是怜惜。
便在此刻,她忽然听到从楚有才口里低低呢喃着一诗,声音含糊,但她仔细听时却清晰可辨,因为诗里有一种豪放之气:“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云翠仙难以想象这诗是楚有才做的,她知道楚有才有大才,能吟出柔婉至极之诗,已经让她觉得十分了不起了,可是楚有才却忽然从婉约诗又化了如此豪放之气,而且如此激昂、顿挫,这样两种风格,楚有才居然都能如此驾轻就熟?
去年一年,她早就认命于自己的这段婚姻,哪怕楚有才纨绔,哪怕楚有才对她不衷,她已经是楚有才的人妇,无论以前如何秀外慧中,今后总要认命,但她内心还在期待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