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老头叼着烟卷一笼袖子,指着霓虹灯下滚滚人流,“带为师到客栈去。”
客站没有,不过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好说。到学校门口日租房那里陈冲租了一间独单,先租了半年。
这房,实话实说,不错。有空调暖气有线电视,最重要的还有热水器。老头对于这一拧龙头就喷热水的机器很感兴趣:“徒儿,来帮为师搓澡。”
我是来上大学的,还是来干澡堂子的?老头没手,站在水龙头下面看着也可怜着呢。况且要饭要了好几天,身上都是溲豆腐味儿的,陈冲跟他走到一起也难为情。无奈,捏着鼻子拿着海绵打好肥皂,好好的给老头收拾收拾皮肉。
“好好好,徒儿你有如此孝心,为师若不把全身的艺业传授给你,恐死后也无脸去见祖师爷。”老头洗干净之后,还真是细皮嫩肉人模狗样,坐在桌子边上看着对面的陈冲哈哈大笑。
陈冲不懂:“祖师爷?咱们这行还有祖师爷?谁啊?关二爷?”
“滚,关公那是黑白道。”
“二郎神 ?”
“滚,那是窑姐儿的。”
“孔子?”
“滚,那是读书人的。”
“管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