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也就冷冷地站在旁边,纹丝不动。
笛声渐渐更加尖锐了起来,也越来越急促,好似在催促着什么一样,令人听起来有些心烦意乱。那黑衣女子正在吹笛,冷不防不知何方一声琴弦奏响,就那么当的一声恰在两声笛音间冒了出来,末了还拐了个弯,女子猝不及防笛子竟被冲得走了调,一惊之下轻轻停了下来,转头望了旁边的婆婆一眼。那婆婆脸色刷地变了,但却没有什么动作,鼻子里哼了一声,示意女子继续吹下去。
女子皓腕一转,面纱轻扬处又将翠笛横起,凑到唇边缓缓吹起。虽仍是那个架势,可这次声音却比之前又强了不少。果不其然,方吹了几个音,又是叮的一声弦响,这次女子有备,笛音只是稍乱了一下便又回转过来,毫不理会继续吹那调子。可没两三声又是啪的一声来冲笛声,笛声果又一滞,可旋即便又回复过来,仍是吹那单调的几个音。两边里就这样你吹我弹,斗将起来。
宁羽白在水底洞内盘坐于金鳞兽之前,双目微阖,闻听着上方笛声不住地高亢,他手上动作也越来越快起来。一时间呜呜锵锵,好似两个小孩在乱拨大人的乐器一样,压根就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那金鳞兽也只一味地躲在后面瑟瑟发抖,虽仍是没了半点脾气,却也比方才那痛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