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个方方长长的黑布袋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一身青布薄衫,却不知坐在这里门口做什么。那泼水汉子一惊,恐是自己刚才泼着了人,仔细一揉眼睛,却发现门口那人身上竟是一滴水也没有,想是自己用力大了点,泼得高了些,没溅到他吧?心下这才一安,心道幸好老子手下有准,要不然要是被讹件衣服可就不好了。当下挟着盆,绕过那人出了门去,站在旁边,点指出声道:“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大清早坐在我们这门口干嘛?等着哪位姑娘跟你私奔那?”一边觉得秋寒透衣,忙将袍子紧了一紧。这才看到那原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双目闭合,呼吸若有若无,一身的青衫早已磨损得不成样子,甚至比自己的棉袍还不如,这大早上冷森森的,也不知他是怎么捱的。
朝阳晒在身上,宁羽白只觉得一股暖意自天灵直透心脾,恍如没有觉察到有人在旁,他双目慢慢睁开,对着朝阳轻呼出一口气,缓缓站起了身来。那汉子在旁一撇嘴道:“哟,就这么个穷书生,衣服都买不起,还想着拈花惹草的啊?赶紧走赶紧走,一大早碰就到个穷鬼,真是晦气!晦气!”说罢抬手忙赶他走。宁羽白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地侧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施施然转身而去。汉子拧了拧眉,嘴撇的跟没长开的茄子似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