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些达官贵人们都是附庸风雅的主儿,本来我们倚香苑才是蓟州城里的首屈一指的青楼,这一下生意倒是差点少了一半去,老鸨一生气,就叫姑娘们也都吟诗弹琴。这吟诗倒好说,没人教,识字的教教不识字的,多看几本书也就糊弄个差不离,可这弹琴,老鸨都急了半个多月了,就是找不到会的人。偶尔有个夫子秀才会的,听说咱是青楼,哪个还肯过来?这不就碰巧碰上你了么。”宁羽白闻言方知来由。
三人说着说着上了二楼,小三子领路,一路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处,方才停下,伸出手敲了敲门道:“妈妈,人给您带来了!”
房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嘎吱一声,一个粗眉大眼的丫鬟将门推了开来,三人走了进去,丫鬟自将门关上,留在了外面。只见内里一名矮胖的妇人在椅子上站起,迎了上来。那妇人四十岁左右年纪,生得却只堪堪到得宁羽白的肩头,穿一件大红的绣花夹袄,里面是大红的细绸裙子,一张脸上粉堆白叠,一笑简直都能掉下渣来。她张开好似刚涂过鲜血般的嘴巴,啧啧两声,先上下将宁羽白看了一遍,继而又是啧啧两声,这才开口,扯着公鸭般的嗓子道:“就这么个落魄书生,能弹什么好琴啊?
宁羽白微微一笑道:“好与不好,鸨母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