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卐”字灿然,面上却浑不带一丝表情。她心中不禁一颤,低下了头去,随后叹了口气道:“虽然你我双方势不两立,但也救过我的性命。我知道这样做是忘恩负义,不过不这样沈郎便要疑我……你要怪,就怪我吧。”
宁羽白坐于地上,虎目中渐渐现出怒火熊熊。可是片刻之后怒意渐冷,取而代之一片心痛之色浮上眼中,继而又是一声长叹,闭上了眼睛。再正开眼时,神色宛如望着一个陌生人,淡淡道:“我不怪你。”
梁雅儿面色一变,惊讶于他仍不责怪自己,却听他冷笑一声,继续道:“我只怪我自己。我身系着章氏之冤、碧落之恶,区区一己之命连累邱前辈中毒、北溟合派受辱。如今却如此不惜此身,一念之蔽身落尔手,全是自己所致,又能怪得谁来?”
梁雅儿听罢面色一黯,轻声道:“你不要怕,沈郎说过不会伤你性命,只不过要到诸位尊长座前将事情问个清楚罢了。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才出此下策。实在是迫不得已。”宁羽白听得,冷哼一声,把眼一闭竟再不理她。梁雅儿一见,把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仍是合上双唇,只字未出。忽听楼外轻微破风之声响起,她忙一闪身,只见外面两道白光一先一后,由窗倏忽闪了进来。两光落地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