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不多……”
“史密斯先生!?”雅格大喜过望得叫了起来:“我俩活着!没事!距离环形山大概……不到四公里!周围虫子不多!您能看见我们吗?”
“……就地隐蔽!老子要炸山了!……”
“好!”雅格兴高采烈地答应完才醒悟过来:“啊?炸山?”
李宝存也傻了:“炸山?他啥意思 ?”
夜色将逝,环形山顶隐约浮现出丝丝缕缕的曙光,恍如亿万根刺破硝烟与乌云的金针金线,将一道益夺目的光之路徐徐铺上天幕。
太阳出来了。
李宝存与雅格眼中的战场,已然炮火阑珊。半壁苍蓝、半壁青白的天球下面,世界仿佛成了一台戏,舞台是余热犹存的焦土,背景是浩浩汤汤的虫流,布景是堆积如山的尸骸,无可言表的悲壮,难以名状的惨烈,却是那么虚无缥缈,那么的不真实,恍惚恶梦里的恶梦。crab的尸体,甲虫族的尸体,无一具完好的,全是东一条胳膊西一条腿;有的人被腰斩,断面血糊淋拉;有的人头颅被击碎,红的白的全摊在地上;热血汇成了河、湖,地上、土丘上、岩石上……都像刷了一层蘸眼的红漆。舞台之上、背景之前、布景之间,除了他和她,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