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坐到老人身边,“其实我真的想做个纨绔子弟,走马章台,花酒风流,闲来买个醉,醒时调个情。”
笃!
姜老爷子狠敲他一下,“瞧你那没出息样儿,人家好歹诗酒风流,到你这儿就只剩下花了。”
“不愿吟酸诗,只愿花间眠。”姜铭吟的一首好诗。
“为什么?”姜老爷子看出他没说笑。
“从古至今,最没用的就是文人,只会用嘴巴讲大道理说别人,轮到自己头上,有几个有种的?又有几个私德不亏的?”姜铭冷笑一声,“若论贡献,他们何及农工商?更别提那些浴血厮杀的将士……可他们就凭一杆笔,让事情变了模样!”
说到最后,他算是有感而发了,勇冠三军之杰,斩头无数之雄,在他们眼中不过靠近戚身份攀爬之人,将帅大才,平虏驱寇,拓土开疆,在他们眼中也不过佞幸之臣——以己度人,任性扣帽,惟文人为最!
“怨念很深嘛。”姜老爷子拍拍他的手,帮他消散戾气。
“对不起,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姜铭不想史书有自己一笔,因为那太过丢人,可他也不想史书绝了边家一门,那对不起他们为家国流的血!
“年轻人就该如此,想说就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