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他坐好,姜夜泠才敬陪下座,而后摸出两块晶片,放在大理石茶几上,“一公一私,您要哪块?”
白雄进笑笑,“这不是问题,‘公’的那块,在你我谁手里都一样,‘私’的这块就不同了。”
他虽这么说,却没有伸手去拿,无论“公私”,似乎对他都已不再重要。
姜夜泠问他,“后悔吗?”
“唉,如果说这辈子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也就只要这件事了。”白雄进长叹一声,“当年我随刘老将军外访,他看到的是军备的差距,忧军忧国,我却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一个不慎,被人算计了。”
“若是无心,怎会中计?”姜夜泠并不想听这种辩辞。
“说的也是。”白雄进尴尬一笑,“错了只能怪自己,半点怨不得人……你知道吗,每当想到不过几十年工夫,我们该有的都有了,我就恨不得拿脑袋去撞墙,当年的眼皮子怎么就那么浅?丢人啊!”
姜夜泠没接话。
“还有就是愧对刘老。”白雄进继续说着,“他对我有提携之恩,我却丢尽了他的脸……国航下水那天,我在他墓碑前哭了半天,却还是洗不尽心里的愧疚。”
揉揉发红的眼睛,他清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