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汗湿的发紧贴在小脸上倒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浑身黏糊糊的,眉头轻轻皱皱,稳稳心神,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进卫生间,不出意料瞧见她跟鬼似的,格外吓人。
脸上的妆容糊得乱七八糟的,黑乎乎一团团,累极根本没有卸妆就倒头睡,眼泪冲刷之下,自然会花,亏得母亲没有被她这副鬼模样吓坏。
眼角干涩干涩的,格外不舒服。
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裤,温热的水打在肌肤上扫去的是黏腻的汗渍,扫不去的事眉宇间的清愁,对着镜子只能扯出苍白无力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在水雾升腾的浴室里透着诡异。还不如不笑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不是个胆小的人,可梦见宋墨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她却是忍不住手脚冰冷,她不知道为何会做如此不详的梦境。究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梦境是种暗示,暗示宋墨或许会遭遇不测。
她甩甩脑袋,不再想糟糕透顶的梦境,只是脸仍旧皱得跟包子似的,没有舒展开来。
眼瞧着端午将至,宋墨离开两月多,除一封信外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实在是忍不住担心,信上没有地址意味着连通讯都做不到,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