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伸出胖胖的小手,拿两根指头捏了一颗浆果,又不放心的看了看秋菊,犹豫着要不要尝一个。
一支手爪子飞快地从秋菊后面斜伸进来,五指并用抓了几颗浆果,飞的又缩了回去。
这是什么鬼,神 出鬼没的,度可真快。
柳雅瞪大了眼,望了过去。
秋菊背后,一个瘦干的小女孩儿正一脸满足的舔着嘴,看见柳雅望来立刻满脸开花的笑的见眉不见眼,开心的说道,“小姐我先替你尝过了,很甜,你多吃两颗。”
这孩子的脸皮也太厚了一些,明明满脸嚣张的写着贪吃两字,还能一脸坦然的说,我是替你尝的哦,不是抢吃,我很好。
柳雅心尖突然揪着一痛。她从生到死几十年,从来没有认真的活过,也不曾如此肆意的开心的从心底笑过,留在她的记忆里的都是些什么?隐忍,痛恨,厌弃,悲愤,迫不得已,委曲求全,求而不得……
为什要这样活着?活着不是应该像这个丫头一样,开心肆意,当下就做当下开心的事情,以后,以后总会变成当下,当下开心了,以后也会变得开心。
秋菊紧紧的盯着柳雅,看着一个小女孩儿满脸的纠结不快。她心疼的满心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