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她爹磕了头,慎重的说道,“我和红叶有口饭吃,有口水喝,能过下去就可以了,这卖身的钱请妈妈替我和红叶收着,将来若是红叶嫁人,全都给红叶做嫁妆。”
话说道这里,七尺的汗子有些哽咽,鼻音重重的停了停。
宋妈妈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起来回话。红叶她爹,你既然卖身,可有姓名,籍贯可是宣抚?”
红叶早跪的有些不耐,猴急的蹦起来,反手拉着她爹也站了起来。
她几岁的孩子,不太能听懂大人的话,可也知道,她爹要同她一块,原先离开亲人的担忧与惶恐一下烟消云散。此时满脸欢喜的往着她爹,想说话又些害怕宋妈妈责罚的抠着衣角。
红叶她爹心头石头落了地,平和的站在那里回话,“小的自小吃百家饭长大,不知父母,因为皮糙肉厚的能挨打,大家都叫我硬石头,后来叫的多了,便得了石头的名。红叶寺的主持普禅师傅见我憨厚,帮着我认了山下李家村的寡妇李氏为母,籍贯也就落在了李家村。”
宋妈妈眉峰微动。
这个男子话语不多,可却清晰顺理,不像是没有见识的一般乡野汉子,回话也有些躲闪,似乎有所隐瞒。
她有些后悔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