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赶到,现场被隔离开来,围观群众又害怕又好奇的心却阻挡不了,他们纷纷自动站成一个越来越厚实的人圈,吵吵嚷嚷,议论不断,交通堵塞马上成形。
这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交通事故,一死两伤,肇事司机是一位进城打工的男子,他也受了伤,不过意识还是清醒的,愧疚地抱着头蹲在地上。警察看他的打扮就知道他绝对不是车主,但是他除了害怕地抖,其余什么都不会说了。
这其实也算一桩挺大的交通事故,但是由于车子主人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又是他的刚上任的司机犯了事,跟他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所以他除了赔些安葬费什么的也没有多大的连带责任。孟清影只觉得自己被抬了起来,然后是令人恶心的颠簸,各种刺鼻的药水味,惨白的墙壁,耀眼的无影灯,她只觉天旋地转。
那个长得很有男人味的医生,无奈地摇摇头,露出一丝同情和悲天悯人的博爱,缓缓地拔下了她的氧气,她胸腔像被棉花堵住。
她想伸手,却不知道该挽留什么,连医生都放弃自己了。
没有疼痛,没有害怕,孟清影只觉窒息感在包围自己,像溺水一样,眼前却出现25年的时光,居然都是灰暗的,孟清影的记忆都没有彩色的,黑白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