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的江城,又是一个阴沉的傍晚。绵绵的细雨已经接连下了几天,于是心情很差,远没有晴朗时的好。草草地吃了晚饭,我端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站在窗前,看着仿若急针的雨从天上扑簌而下,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滚滚的乌云暗暗地遮在那里,诡笑着向我示威。远山,在一片迷茫的幕雨中隐约可见,放眼望去,蜿蜒地连绵着,想要眯着眼细细地看过去,然而费尽心力却怎么也看不穿。
又是一年雨季,这雨断断续续地已经快半个月了,不知道长风什么时候回来,山里的路已经不通了吗?还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一切因为他一个月没有消息而成了迷。我心神 不宁地浮想联翩。浓郁的咖啡香弥漫在空气中,是那么令人陶醉,这陶醉平息了我的不安。悠悠的热气飘到凉凉的玻璃窗上,眼前渐渐迷离起来。
“嘀铃铃……”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我从这浮想和陶醉中惊醒。我皱了下眉头,不是长风,长风不可能按门铃。不过还是放下手中的咖啡,打开房门。
院子外面的铁栏门外,一个身穿病号服、高高瘦瘦、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伸着一只细细的胳膊,正努力地按着门铃。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从门口处拿了伞,迈出门去。几乎是小跑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