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长风扔进来一套病号服:“穿上吧,裸奔倒没什么,大清早的,不要吓到人。”
我很跩地告诉站在走廊不知所措的护士,病人要出院了,出院手续找侯院长办理。小护士怯怯地伸手想拦住我,却又呆呆地看着已经穿上病号服的东平大步出来。谁能不吃惊呢,这可是一个血肉模糊躺着进来,只一夜的功夫就神 清气爽地走出去的人啊。
坐在车里,东平还是有些迷糊:“天哥,我真的做了个特真实的梦。他们追杀我,数不清的刀在我头上、身上砍着,我拼命地反抗,幸好小时候师父的严厉,终于在这危难关头留了最后一口气,就在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的时候,我跳起来冲出去,紧抓住一辆急驰而过的车……”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不对啊,这不是梦,是真实生的事,天哥,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受伤,我怎么会到了医院?”
我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说:“谁说你没受伤?”
东平大惊:“我真的受伤了,不是做梦?可、可是,我没有伤啊?”
我立即坏坏地把这个问题抛了出去:“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被缠成个粽子,后来你风哥和你待了一会儿,你就完好无损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