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顺风顺水,豆子却再次噩梦连绵。惊醒了倒也罢了,起来喝口热水,缓口气,还能回去继续睡。
最怕一直魇在梦里,惊吓连连,冷汗森森,却始终醒不了。
以前总是梦到被人打,自从收拾了方建之后,豆子就总是梦到自己在杀人。血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流淌,一直淌,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榕从背后搂着她,柔声对她说:“没事没事。这不是血,你只是打翻了番茄酱。”
豆子心里明明白白,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榕来到她的梦里,榕说的不是真的,她手上的就是血,不是番茄酱。
在梦里,榕始终在她身后,他不再如同以前一样,从正面走过来将她抱起。他也不再穿那件红色的婚服,他穿的是白色的服装。他在他背后,豆子看不到他全身,只能从搂着她的胳膊上看到那一抹雪白。
这样的白让豆子越自惭形秽。榕那么干净,她却那么脏。她满手满身都是血。
豆子甚至清楚,不是榕刻意要站在她身后,榕还和以前一样,进入了她的梦,竭力想引导她走出噩梦,可是,她自己做不到。她无法回头去看他。是她自己心有愧疚。
“你走吧,别让我弄脏了你的衣服。”豆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