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河语气夸张,“对啊,摔得很厉害,出一大滩血,马上闭气止脉了。昏迷几日再醒来,看到大驴,以为陌生人要谋财害命,还打青他一只眼。不止认不出他,以前的人和事忘得七七八八,连娘的模样都记不起。大夫瞧不出所以然,只说能活就该烧高香。”
那双刀目,既不凶蠢,也不空洞,细雨淅沥沉入他眼底,不起涟漪,亦不见底。
泰伯说得是,雷雨时赵青河失足,从陡峭山坡滑摔,命断当场。
事情起因于赵青河和泰伯大驴护送赵氏的另一房远亲出行,回途中出了事。
但远亲却坚持归期不可耽搁,泰伯只好接着担负护师之责,留大驴买棺运遗体。
“什么都不记得了?”夏苏回想起昨夜,他对着她真是彬彬有礼,如同初次见面,只是疑点也不少,“既然不记得,你还能背诗?还能说出赵子朔房里有《岁寒三友》?”
大驴个性毛躁咋呼,但说夏苏聪明这话倒是不夸张。
能让吴其晗这只狐狸看重,又能很快抓住他话里错漏,赵青河不再抱着打哈哈的心态。
“我是摔成失忆,不是摔成傻子,虽然不记得过往人情和家里人事,反而从前读过的书都慢慢想起来了,生活仍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