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赵青河捏着白瓷杯,转啊转,目光仿佛完全倾注于流光溢彩的酒面,神 情自得,“妹妹对我这兄长纵有千般无奈万般厌,但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已在一条船上,要沉一起沉。想想看,我若没回来,你会丢下泰伯泰婶,自己过好日子去?而今,我可以起誓,我既然回来了,该我担的,也绝不逊于你。即便是从前的我,可曾真丢下过这家的任何人?”
夏苏默答,没有。
哪怕和她相看就火冒三丈,赵青河答应她可以跟来苏州,就从不曾反悔过,口头出气也没有。
也许,正是他还有赤子之忱,她留了这么久。
夏苏不语,一口酒,再一口酒,动作和她平时走路一样,很慢。
赵青河虽然没有机会和夏苏说上话,但这几日经多方了解,拼拼凑凑,已能勾勒他过去的性情为人。
无需赘述,就是不爱用脑,乱讲义气,鲁莽行事,却非本质恶劣。
然而,一直拮据,再寄人篱下,这些不着调的毛病惹不着调的麻烦,确实会让人厌烦。
而重建失去的信任,比建立全新的信任难得多。
所以,他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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