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掀起旧门帘,厚芯布上一股浓霉味熏得他差点呛咳,看清屋内,不由一愣。
满墙满地滚轴卷,新旧相混,杂乱无章,脚都不知往哪儿踩。
不过,显然夏苏“熟悉地形”,已在最那头的桌旁坐得相当自在了。
桌子对着一扇小窗,空气沉浊,窗却紧闭,用不起窗纸,只以麻布遮挡。
整间屋子除了一些名贵质地的卷轴,就一盏琉璃湛澈的桌灯奢侈,大白天点着,烛焰明亮而少烟,一看就是宝。
赵青河见过夏苏也有一盏极稀罕的灯,这算是画匠的统一用具?
只是,让他愣的,并非这里穷中有贵,而是桌前的男子,和男子怀里的“东西”。
男子约摸三十出头,虽然薄长袄上到处打着补丁,青渣胡髭敷着大半张脸,却有一双好眼聚神 ,同****根本不沾边。
他一手抱着穿胖袄的奶娃,一手喂粉扑扑的小家伙吃米糊,神 情十分平静慈爱,没有贫困的哀愁,没有恶妻的苦恼,是个极爱女儿的父亲,也是个极具手艺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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