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河不知自己刚才怎能断她被袭,此时一切证据清晰分明,她不曾挣扎,不曾惊恐,更没有打斗的迹象。
他钻出车。
前几日一直下雨,这处墙角又阴,土面半干,脚印难读,也不是读不出。
伙计瘦小,穿布鞋,只留浅鞋廓。
夏苏的鞋子是翘头镶皮小胡靴,靴底粘防水的牙纹。
然后就是他的步云靴,鞋跟带铁蹬。
其余的足迹不新,可以忽略。
而车轱辘印透着十分古怪,明明是向前倾重,后面却也有一道深印陷在泥里,好像整台车子前后滚压了好一番之感。
可惜一片墙将马厩同后院分开,又只有他一家的马车寄着,照料的伙计早就到前头去干活了,无人目击。
“妹妹梦见自己在车里玩猴翻了吧?”根据鞋印排除第四人出现的可能性,他觉得最合理的猜测,还真是睡相差。
合理,却说服不了自己。
赵青河回头,眯眸望入,夏苏坐得很端正。
她不看他,抬手打开一条窗帘缝,白昼的光映得她手指莹亮,另一手却捉紧成拳。
她的肢体语言很紧张,很疲倦,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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