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在老梓眼里飞,他冷哼,“你也只会用这招哄人。”
夏苏却知,他并不贪财,只是该他的就是他的,而这些银子大概不够他输几回。
不过,她没法劝他少赌或戒赌。
在别人看来的陋习,或是本人无可选择的活法。
有个女子声音在屋外喊老梓。
老梓大声回道就来,不再看银子一眼,对夏苏不耐烦挥手,同时吹烛掀帘,却到底压低了声,“快滚,快滚,两枚印,三日可取。”
“周叔那里是五日,我就一道取了吧。”夏苏道。
“既然要去周旭那儿,老子直接给了他就是。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深更半夜到处乱跑,家里人也不管着。我要是你老子,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话,是凶话;人,是好人。
夏苏听着门响,静等离开的合适时机。
“老梓,那个新来的娥娘弄得客人不舒服,妈妈让你今晚不用做别的,好好调教她,再有下回,连你的工钱一起扣了。”女子笑说着,轻佻得很。
老梓骂了一通什么,夏苏却是听不清。
在青楼里干活的男人,一般都没法说体面,更何况还是瘸了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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