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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河听到夏苏低哼,知她心火又起,却也不理,只对目光意味深长的吴其晗扬了扬眉,拿眼角瞥瞥夏苏,又耸耸肩,不甚在意的大男子神 情,似与吴其晗表述“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二爷,咱们的画堂里来了大客,请见您呢。”墨古斋今晚当然也卖画,伙计来找。
吴其晗只得暂时告退。
兴哥儿跟着主爷出来,嘟哝着,“夏姑娘是青河少爷的义妹,青河少爷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先回应他的,只是二爷一个弹指,脑门生疼。
“你跟了我这些年,还不如一个才要起步的人。”园里的凉风令吴其晗脑中一清,心中叹谓。
岂止兴哥儿不如,他也关心则乱。赵青河那样轻描淡写,将他夸夏苏的话一笔抹去,正是一份强过他的明察洞悉。
夏苏是谁?
她是画匠,制造苏州片的画匠。
苏州片,是仿作,摹作,伪作,是画界说不清道不白的灰调。
所以,夏苏只能灰调,必须灰调。见多识广的女鉴赏家会令她处于明光,无处可藏,最终牵扯出她所造的精致苏州片,招来祸端。
而他吴其晗,或许顺了夏苏的心气,赵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