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衰弱多病,党争也随之炽热化,权臣与权宦正展开殊死较量,这时因年关将近,波涛暂平。无论如何,过个好年才有一年的好景,连皇帝的病情都有所缓解,各方也趁机喘口气,积蓄一下力量。
刘彻言垂,声音却不惊惶,“伯父考我。”
刘锡眼里也有了笑意,“你倒说说,我考你什么?”
“我在义父家住了十年,义父做生意并无技巧,横竖只要有伯父在,金银滚滚来,但他此生练就一双好眼,鉴得天下宝物,伯父才欣赏他,送我到他膝下奉孝,也是想我学他的本事。如今他老眼昏花了,伯父考我学成没有。”
“你很聪明,不枉我将你带出来,费心为你铺路。既然已经清楚,就别跟我绕弯子了,我出宫一趟并不容易。”刘锡很满意他的选择。
刘彻言起身近看《岁寒三友》,并不匆忙下结论,约莫一炷香才回座位,“伯父极爱赵子固的画作,但恐怕要让伯父失望,此为仿作。”
刘锡哈哈大笑,道声好眼,“看来这些年你没有白待在刘家当孝子,此画确为仿作,不过比赵子固之功力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幅值得收藏的佳作。你再猜猜,它从何处来?”
刘彻言抬眼,恰到好处的谦逊神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