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知道自己所长,但这个专长并非独一无二,她有天赋,别人也有,“而你可知仿画的高境是什么?”
“我在听。”赵青河虚心。
“无我。”两个字。
赵青河虽然刚接触古画,但一听这两个字,心中就很明了,“你的画里无你。”
“自然,我仿仇英,画里只有仇英,我仿赵孟坚,画里只有赵孟坚,我自问虽还不到无我的至高境,仍是因人而异,但恒宝堂里能分辨出我的,只有一人,而那人的眼睛如今同瞎子无异。”故而,她不怕画对人眼。
原来如此。赵青河也不问能分辨出她的人是谁,只觉受教了。
第二日,泰婶和乔大媳妇收到一盒珍珠粉,两人喜出望外。大驴一旁想多嘴,却被赵青河拉出门去,而以驴子的短记性,晚上回家时就忘干净了。
珍珠粉后面的真相,从此埋葬无声。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大年夜。
这一日,夏苏接到崔岩离开苏州的消息,心情大好,乖坐着任泰婶打扮自己。
她一出屋,大驴叫好看,乔连乔生眼珠子不转,赵青河抱臂眯眼欣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