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才不自在起来,想要回屋去重整,却让乔大媳妇推着出了门。
赵青河看夏苏在紧闭的门前磨磨蹭蹭,拉这儿拽那儿的,不由好笑,“穿一身新就这么别扭吗?”
灯下的姑娘,绣海浪花的银粉儒裙,短上腰的梅花袄褂,外披一件洁白翻银红里的风雪袍。
要说奢侈,不过就是领边,襟边和袍底边缝了兔毛。
她一直简单打理的淡黑长,这晚梳了流云髻,用一朵朵天然的梅花点缀其间,衬一根大梅花的金步摇,清新带洌香气,没有珠光,却出尘的美丽。
她容貌本是出色的,雪肤剔透,五官深刻,旧衣能掩盖几分,但只要恰到好处的打扮,就难以掩藏那份出彩了。
“你越不自然越招人看,又不是什么富贵了不得的行头,不会因此变成绝色美人,过年穿新图个吉利罢了。”他违背本心,纯属不负责任的安慰。
夏苏却被安慰了,少几分不自在,想想这一身确实挺平凡,比从前的装束不知正经了多少。
赵府的年夜饭摆在离祠堂不远的大正堂,一道珠帘分男女席,六房人加上十来家亲戚,摆了十五六桌。左右偏堂还有管事和媳妇婆子席,真是少见的济济一堂。
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