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最喜爱的夜间画市,可观赏各种版本的仿画,印刷精美的画册,以及手工技艺绝伦的雕制版画。
今夜,她没有看街景,而将目光投向另一边,无言瞧着漆黑河面。
她太惊了,惊赵青河亲她的骇然举止,更惊自己对他的抗拒无力。
因她从前最恨的,就是这种近身暧昧的无耻冒犯。
那个家里,由她为老不尊的爹带头,夫人姨娘个个偷吃,姐姐妹妹房里不静,得宠的男仆们放肆无比,可以比得半个主子。
而她有双技傍身,那时她爹说话还有用,加之刘彻言也有拿她换权力的大打算,谁也不敢碰她半片衣角。
只是,刘彻言自身行为放浪,越到后来,常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吓唬她,明言她的清白掌握在他的手里。
对此,她从不妥协,一旦对方动手,就穷凶极恶撕咬回去,哪怕拼个两败俱伤,也绝不让他得逞。
她记忆中,自己要是折骨割伤,她也一定不会让刘彻言好过,那些激烈的冲突不是一次两次就数完的。
然而,面对赵青河突如其来的亲密,她竟是一个巴掌都没能煽过去。
她,恼他,气他,火他,但就是没有那种再排斥不过的厌恶感。